长安,到圣京。
似乎是算好了的,到这里,钱快没了。
第一天,无事可做,还差点被官兵抓了起来。
第二天,毫无进展。
直到身上的钱就要花光的时候,他才在一家货运行找了个扛麻布袋的工作。
一袋货物算十个铜钱,嗯,他大概一天可以抗上一二百个,一整天,日出日落。
也就是一二钱银子的收入。
一二钱银两。
他从来不是什么铺张浪费的人。
高大桅杆的货船,从落花川顺流而下。
南方的象牙,北方的人参……各色货物聚于圣京。
他只需要跟着扛麻袋,送到码头上的仓库,
亦或者将麻袋送到船上。
“天下熙熙,皆为利来;天下攘攘,皆为利往。”
老和尚的胡言乱语就有这么两句。
每日休息之时,总能听闻他人的胡吹海吹。
如同“天下第一名医幻千手一手银针出神入化一针见血封喉”啦,“天朝第一巧匠墨家墨柯”啦,“天朝双壁龙城天将墨清弦与无双龙将乐正凌”啦……
更有甚者,居然说龙耀王乐正凌一生毫无败绩甚至一拳就可打翻一座城门啦……
风铭只觉得,人言不可轻信。
风铭也是命好,在大雪之前找到了这么个去处。
可到了二月,一切都改变了。
那天清晨,一如既往……
几个横眉竖眼的大汉,在大堂里面乱砸东西。
地上,碎银遍地。
老板在旁不敢动弹,面如死灰。
只得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把招牌都拿了下来,
其中一个大汉,一掌将其拍个粉碎。
当真是好掌力,那招牌可是西北天山上百年檀木所制。
据说只比精铁软三分。
风铭开始对一拳打碎城门将信将疑。
一个看起来面色白净的青衫之人。
他缓缓地开口道:
“这里关门了,你们不用再来了。”
听声音,大概是个公公。
“为什么?如果我们不来上工,吃什么,喝什么?”
那位公公脸色一变,似乎……有些许不忍。
之前那拍碎招牌的大汉走来,轻轻一掌按在货运行的石柱之上。
只见一个深达寸许的掌印。
“哼,你们老板居然不给公公们帮点小忙,侯爷说他自寻死路,让这位公公带我们教教他做事而已。”
宦官。
天朝炙手可热。
只有近几年崛起的大将军才能与其抗衡。
但大将军会管这些事么……
风铭不知怎地,上前一步,道:
“我们要工钱。”
那大汉两眼一瞪。
说时迟,那时快,青衣公公以手按了下那大汉的肩膀。
他随手捡起地上碎银。
然后,放在风铭手上。
“这是应该的,你们去吧。”
货运行外,十几个捕快对那公公道了个好,抓起可怜的老板,给了他走私偷运的罪名。
不知为何,这几个捕快浑身脏兮兮的,但脸还算干净。
风铭随手将几块碎银扔在地上。
“为何?”
那公公问。
“这些,才是我应得的。”
三两三钱。
地上碎银无数,只取应得之物。
那公公的脸色多了些许愧疚。
“大家都是苦命人,我也是奉命行事……”
风铭只能感叹:
命啊命……
“你的名字,可以告诉我么?”
“风铭。”
“成昏。这是……我欠你的,他日……我会还你。”
欠的“血”,似乎最后只得用血来还。
三两三钱,似乎也够一个月吧……
“卖符水了,卖符水了……”
风铭不知为何,竟然鬼使神差地走了过去。
那一袭青衣的白发老人,端坐路边席上。
浑浊的双眼看了看风铭,笑道:
“年轻人,来碗符水吧……只要……”
他看了眼风铭,再笑道:
“只要三钱银子。”
“三钱银子,你怎么不去抢?”
“哈哈哈哈,年轻人真会说笑,我要是能抢还会在这里卖符水……唉,年轻人注定一福一祸啊,不要我这符水,雨夜漫漫怎堪能忍?沙场穿心怎能得活?”
看风铭有些犹豫,他又道:
“年轻人,买一碗吧,就当为太平敬老院做点贡献。”
风铭突然觉得有些口渴了。
最终他还是给出了三钱银子。
老人也不着急,拿出了一个碗,一张空白的符纸。
“那个……我的水呢……”
老人从怀里取出了一枝毛笔。
只见龙飞凤舞,笔走龙蛇。
“成了。”
老人拿起符纸,放在碗中。
符纸竟自燃起来。
只有一张符纸的碗里竟冒出水来。
符纸燃尽,碗中之水正好一碗。
看着老人笑眯眯的表情,风铭将碗中之水一饮而尽。
“话说,这符水有用么?”
“哈哈哈,你信么?你信,它就有用。如真似幻,扑朔迷离。”
老人突然长叹一口气,道:
“唉,可惜,可惜。这符水,治得了病,治不了心呐……”
风铭不理老人的胡言乱语。
他总有一种上当受骗的感觉。
那左慈用独眼打量了下老者。
“成了?”
“成了。你得好好补偿我啊,为了此子,可惜了我……”
“哈哈哈,于吉啊,救一人也是救,救万人也是救,倒不如救该救的……”
“我是可惜了我那宝贝,明明能救更多人的……我又不怎么炼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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